教育改进，基层教师做什么？ ——《找对教育问题才能有效改进》读后的个人内心认同
2015-03-05 10:15:27   来源：中华教育改进社   评论：0

                                                                       江苏省睢宁县桃园小学   卓元  
    《找对教育问题才能有效改进》是项贤明老师在中华教育改进社2014年会上的发言。项贤明老师是中国人民大学教授，是中国人名大学教育学院的院长，重要的是中华教育改进设的副理事长。以他的身份来发表这份演说，我十分佩服。是说到我个人内心深处所思考的一些问题根处了。所以读起来十分亲切、清晰，犹如我和项老师面对面的交流，那种意境和心境，按照东北的情况就像是师徒二人坐在炕上唠嗑一般轻松、愉悦。
     基础教育的发展的确是个大大的问题，基础教育发展不好将会导致高等教育无法大踏步前进，马加爵案子的确能说明问题。那种情况下有冤无处伸、有气无处撒，埋在心里，压抑自己，就像便秘一样，不憋出病才怪事呢。我作为一个偏远农村的小学老师，不仅仅是教好我任教的数学课的问题，作为一个班主任最主要的是打开学生心结的问题。学生可以少考几分，做到内心宽敞明亮，没有任何的瘀结。这样，他们的生活是快乐的、美好的，对人生向往是光明的、阳光灿烂的。陶行知说过要解放学生的嘴巴，不仅仅指的是学习方面，同样在心里方面也可以。不管是在学校、家里、班级、社会等，遇到不愉快的都可以给老师倾诉，遇到高兴的都可以和老师共同分享。“校园无小事，事事皆教育”就是这个思想。每天课间都会有学生向我汇报：老师，袁乐乐和王向辉在操场上追逐打架，不听我劝阻；老师，我的铅笔借给周新宇用，不还给我了，我向他要也不给；老师，朱俊杰骂我是笨蛋；老师，丁佳乐说我妈妈走路像老母猪；老师，袁睿智把我的书给撕烂一点了……这些看起来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在学生眼里也许如国际重磅新闻一般。我对学生的情愫一一作答：好的，你做的很棒，可以把他俩找来，就说老师要和他们谈谈，学生会高兴的离开，内心很舒畅；你不要着急，老师和你一起去找他谈谈，让他给你买一个新的好不好；她说的话太重了，冤枉你了，但老师相信你，走，老师替你给他解释清楚，让他重新认识你是一个善良的好学生……作为一个小学老师就应该这样。“学生无小事，事事皆成长”，每一点小事都可能影响学生的成长。今年在这个班级里受欺负了——忍着，明年到那个班级里受欺负了——忍着，时间一长，随着年龄的增长，怨气一点点增加，他怀的报复心就会慢慢溢生，恶即从胆边起了，老师微笑的面对，轻而易举的给化解了，她的面前依然会出现阳光美满。
       记得8年前，我镇中学一个黄姓学生，用水果刀把他的一个同学给捅了，在派出所里依然是不依不饶的说 “我要杀死他”，原因和马加爵案有许多雷同之处。被伤学生经常的向黄姓学生索要钱、财、物，并且变本加厉越来越多，如不奉给将会拳打脚踢。告诉老师，老师一心扑在分数上，只是轻描淡写的解决了；告诉家长，家长只是让其忍着让着。黄姓学生从家里也偷不出钱、财、物，从同学那里也借不来钱、财、物给那同学了，他想到将要面临的又是变本加厉的殴打。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动刀子给其杀死自己才能解脱。悲惨的事情就在这两个孩子身上发生了。如果老师和家长转移视角能联合起来解决这个问题，也不会发生杀人事件，这样的相反结果是：两个孩子都是好学生，成为好朋友。正因为我们看中了“芝麻”丢掉了“西瓜”，这就是教育的悲哀。
       我经常性的组织学生在班级、在操场，以不同形式不同人数的搞批评与自我批评活动，找出自己不足进行改正，找出自己优点继续发扬。连续跟着我读书的学生，心心向善的显性很多：主动文明礼貌打招呼、主动做家务、主动帮助人、主动帮老奶奶推车子，捡到物品主动上交、主动借东西给同伴用……有的学生转来这班级时间不长就有所改观。
       作为一个小小的基层老师，不去妄谈教育管理问题，我借项老师的话说：“比如说教师怎么提高教学的效率，这个确实是很一个很专门的，专业的教育问题。必须要通过专业的教育的办法来解决，实际上我们把它混同为管理问题了，在实际教育改革过程中，都是使用一个办法考核教学。无论在大学，中学，小学……各位老师的劳动是一个很复杂的劳动，不能靠管企业的方法来解决的，他要糊弄你太容易了……很多老师我觉得我很‘佩服’，他在讲台上，下面睡倒一片，照讲不误。反正我把这个课讲完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管你学不学，管你懂不懂。根本不想着我来教学是干什么的……中国的师范体系应该赶快地解构掉。这个体系不解构，中国的教师要想发生变化很难。你随便找一个师范大学的课表，把50年的课表跟今年的对比一下，你看看有什么变化。教育实际发生了多大的变化了。这样的体系不改变的话，在这个师范体系之外没有一个东西来冲击它是不可能的……比如说现在大家都在讨论的义务教育均衡发展，国家在这个上面花的钱可了不得。在很多地方做这个事情，包括强行地把很多好的中小学的校长派出去，要办集团，强行地推行这样的措施……各位都知道，每个孩子天生是不一样的。不可能每一个孩子都能成为数学家，不可能每一个孩子都能成为物理学家。更重要的是这个社会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我们不仅仅需要数学家，也不仅仅需要物理学家。同样我们也需要产业工人，也需要高素质的农民……从专业的角度来说，义务教育是不可能完全一样的，而刻意追求真正合适的。作为科学的方法，应该是鼓励不同的学校办成不同的特色，这样能够满足不同的孩子的需求。比如说我天生数学不好，但是我动手能力很强，我就喜欢这个玩意。前不久还有一个学生在网上报道，从北大退学，去上技工学校。他懒得学那个玩意，那些理论的东西，我就不愿意……这种人同样也是我们这个社会非常需要的人才……而真正一个好的教育，应该是我们鼓励不同的学校，办出不同的特色来。特别是鼓励中小学的课程要丰富多样……老师我喜欢音乐我长大了想作曲，我想当舞蹈家，……我们有课教他吗？……让希望长大的能去成为作曲家的有这个机会。你想做，我有课我能教你，让你去学。这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事情……就是现在很多的教育，确实和社会需要是脱节的，甚至跟学生的需求都是脱节的，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关键的问题倒不是在于说中国的教育问题很难改变，而是说在解决问题之前，要把问题搞清楚。就是教育改革我们需要解决什么问题，这个问题是什么……我说校长们，你们有什么牢骚可发的，那些官僚谁培养的啊？不是从中小学的课堂里面，一步一步，培养出来的嘛。他们不服气说，什么时候我们培养过官僚。我说你想想看，你扪心自问，你班上的那个小班长，真的是一人一票投出来的。你没有诱导选票，选出来真的是为同学们服务吗？都是代表老师管学生。所以我说小教师有一个大作为。因为很简单，未来中国的社会就在你的课堂里面。包括我们对这些教育这些糊涂的理解，糊涂的认识。比如说认为一个好教育就是把孩子送进清华，送进北大，让他成为科学家。这种糊涂的认识也是我们从小给孩子灌输的。做科学家就了不起，要去扫大街就没出息，不也是在中小学课堂培养的嘛。所以说不要想别的，中小学老师真的想改变现实，从自己做起。在我的教室里我该怎么去做，之所以很多老师在那儿不能做，不是你做不了，而是你自己的利益跟你这种做法有冲突。如果你按照你自己的职业良心，该怎么做就去怎么做，那你有可能会招致什么呢？你的考试分数会下降，你的职称提升会有问题，这个提拔会有问题……教育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把考试的问题给解决了。而是要看他将来的发展，将来他要成为这个社会上什么样的一个人……我觉得现在可能最麻烦的事就是把教师简单地当成某种技能去培养培训，这个技能训练还没做好，这可能是最大的问题。看看中华教育改进社的这些先贤们，他们首先是对这个社会有责任感，对教育的责任感，这可能是更重要的。而今天教师培养体系是缺乏这个的。很多人去办教育、做教育，他不是把教育当一个事业。说得不好听就是把它当成一个养家糊口的职业了。另外一个是把它当成一个是做官的阶梯了……”
       今年这里是正月十一开学，开学时咱们不能掐住学生的脖子硬往课堂里拽，硬往课堂里拉，别说孩子，大人也不想来上班呢，这是天性的使然。所以，除了按学校要求做好布置的工作外，我则和同学们制起了“孔明灯”，很简单，就是几张纸用透明胶布给胶上去的问题。在用细的铁丝给拧个小小蜡烛在下边，带着学生在操场上试试放飞，生动有趣好玩。和学生讨论 “孔明灯”点火后为什么会飞上天，二年级的孩子想象能力真是让人吃惊，不经不知道，经历就惊叫。记得有人调查过中国学生的创新能力最好的是在幼儿园和小学里，也就是这样，有的学生说是风吹上去的；有的学生说天上有吸引力，把灯给吸上去的；有的学生说是天上神仙给弄上去的；有的学生说是空气给推上去的；有的学生说是纸自己飘上去的……总之是五花八门异想天开，真是奇妙无比呀！班级里50多学生没有不发言的，没有一个想不出答案的。有的学生说回家要制个大的“孔明灯”，看能不能把他自己给带着飞上天，这样外出时就不要做车了。看来前人发明的飞机、发明的飞艇都是在里启蒙的吧。作为老师我并没有给他们讲解现成的答案，而让他们回家询问、查阅资料等后，回学校把答案告诉其他同学。结果第二天的课堂上我还没有急于去问，学生就告诉我“孔明灯”飞上天多长原因是，通过燃烧使灯里的空气变稀薄，外边的重空气过来替换，形成一个对流，这样就“托”起灯就上天了。学生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学习状态。压根没有必要对二年级的孩子做郑重其事的思想工作。
       “三八”妇女节到了，利用节日感恩回馈父母，组织学生制作礼品，可以画、可以折叠、可以……拿出自己的高水平给自己的母亲、奶奶等送上一份礼。组织学生利用课间、利用放学后进行动手操作，学生积极投入，认认真真的去做好自己的礼品，看着他们做礼品的专注劲儿，把对妈妈、奶奶的爱融了进去，学生制作的礼品多么的精美呀！有的还请我给题上几个字呢！
      开学了春天来了，是万物发芽的好时节。动员学生利用饮料瓶等，里边放点土，种上种子、栽上小菜……放在教室的四周，种子慢慢发芽，小叶慢慢吐绿。看到学生对自己的劳动珍惜，那不是一颗种子，不是一颗小菜，那是学生为自己种下的希望……
       当然这样事情每年我和学生都会做出许多，结合天时地利而进行。作为老师不要怨天忧人，只要你有班级，班级里有学生，你的创新就可以开展，就可以有用武之地，按照自己的职业良心，能做多少级做多少，只要你努力就行。
      项老师说的很地道，“坚持自己的职业良心，把握教育的真正目的，考虑学生将来的发展，将来他要成为这个社会上什么样的人，我们不是做不了，实际上是可以做很多事情。”我们当老师的，无论你是再大学、中学、小学，不要把功利放在头顶上，你就会把教育做的风生水起，教育的明天谁说不灿烂辉煌？